其實早於MCB光榮引退前,已有意對「南回歸線」(MCB Vol 29, 1995) 作一個回應。不知是甚麽原因,但感覺上,總覺得有此需要。
如一個旅人,走遠了,總有停下來,回望,然後再整装待發的必要。
不然,一切都好像難以繼續下去。
不是體力上,而是精神上的一種需要。
另一個原因是,我感覺到,自己又再一次走進「南回歸線」的世界,正處於另一個終結的來臨,另一個未知的階段正在黎明。光與暗的交界,幽深看不清前路。恍惚間,希望可以文字將這種不明的迷途感歸降於指掌之內。但結果,拖了又拖,總是提不起勁重爬格子。筆杆,彷彿有千斤重。
於較早前從新整理「南回歸線」時才發覺,這篇文字,彷彿是一編宿命性的預言,早就預視著自己於MCB的路向。日後於MCB所發表的文章,裡面的種種理念、想法及對待所謂樂評文字的奇特態度,原來都早已包含於「南回歸線」這私人預言之中。
「南回歸線」在當時而言,其實就是意圖消化自身宿命過去然後再進發的轉化點。就像Uroborus意像中的蛇自吞其尾一樣,藉著吞嚥自身命運創造新生。
進程,並不是一種直線的前望爬行。而是,一種非直線的、迴旋形的循環再造。整個過程中,彷彿勾劃著一個無形的中心點。每一個循環,都於過程中,將這個無形的中心引力再一次具體化。每一個循環,都經歷同樣的反抗、脫離、流浪、再回歸。彷彿只有這種輪迴似的體驗,方才可深化地呈現自身命運的真像。原來一直所追求的真義,並不在渴求的終站,而在於那無休止的過程。
或者所謂生活,就是體現自我精神原型群像的一種過程。
Thursday, March 09, 20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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